『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孟氏深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抱养出去了。”
抱养出去,徐守宗这是连孩子都不要了?简筱玥心里很清楚,那一系列的变故,约莫都与他欲接父母时京与她提亲有关。她活了十几年,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但也自认没害过谁的性命,更没做过什么逼人抛妻弃子的恶事。
简筱玥捂着胸口,呼吸变得十分艰难起来。
孟氏担心她出事,忙将她扶到自己身边坐下,红了眼眶看着她,“遇人不淑这事也是有了,谁能保证自己看见的就是如心中想的呢?幸好现在咱们知道了真相,那个徐守宗,你切记要与他断了联系,万万不可再让靠近你。”
简筱玥猛地想到什么,脸上阵阵发白,“糟了,阿娘,我的帕子,我的帕子……。”
眼看着自己女儿说这话时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孟氏不用猜就预计到出了什么事,“怎么,你把帕子给他当定情信物了?”
简筱玥摇头,“那不是定情信物,可我也没认真要回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闺中女儿的清誉何等重要,要是徐守宗拿着她女儿的帕子到处作文章,即便齐恩候府有意退避,也免不了要被人与徐守宗放在一起非议了。
“乞巧节那夜,我与他一齐逛花会,大街上人多又挤,他因护着我出了点意外,外袍被水洒湿了,情急之下我掏出帕子给他擦拭,他接过帕子擦拭后说等他洗干净再回我,可这段时间我都没见过他,也没机会要回那方帕子。”
孟氏缓缓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显然也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愕到了,“不成,绝对不成,得想个法子把帕子给取回来。”
“可是女儿不想再见他。”
女儿比她想象中要清醒,但孟氏却劝道:“玥姐儿,这事由不得你了,必须与他虚以为蛇一次,不论如何都得把帕子拿回来,否则真让他拿着帕子到处毁你名声,可就晚了。”
简筱玥紧紧的抿着唇,悔不当初。
好在徐守宗的父母进京还有段时日,她还有时间想办法。
……
八月初的时候,徐振䘵离开京城回南家坝去了。
他走后的第三日韩子鑫登门找南越,想问问他,自己求他的办的事情可有眉目。
南越好不容易在官场上的日子恢复了平静,可不想因为韩子鑫的事情再生波澜。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妹夫,他得继续敷衍着,“妹夫,不是我当舅兄的说你,你一直宿在含心苑算怎么回事?我妹妹是你的平妻,可不是你的妾,你就真的这么不待见她吗?”
忽然提到南诺,舅兄莫不是在敲打他?韩子鑫脸色有些难看,更烦燥南诺真是个大嘴巴,怎么把这些家事捅到大舅兄这里来?他莫不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拖着他的?心中一旦有了疑,韩子鑫很快便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是真的不愿意与南诺说话呀,现在她的眼神越来越冷,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冷,甚至有时候觉得她在笑,可那笑里全是讥讽。
“舅兄教训得是,但韩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阿诺怀着身孕,我若是陪着她,她便不能安枕。”
这个借口并不能成功的说服南越,是以他很快就怼了回去,“正因为她怀了身孕,你才该更关心她些不是吗?”
今日他是与南诺一起回南家的,他在书房与南越说话,南诺则去找了岳母甘氏,为博甘氏的心疼和母家的关注,南诺并没有隐藏韩子鑫算计她的事。
甘氏听得一愣一愣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南诺,“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他本来就已经让你守活寡了,没想到竟还存了要与楚心柔那贱人远走高飞的心思,那岂不是打算要彻底抛弃你?”
“是啊,从前在韩府还有婆母拘着,现在从韩府搬了出来,他便是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南诺悲悲伤伤的靠在甘氏肩头,眼里全是泪,“阿娘,我好命苦啊。”
在南家坝,南诺也是天之娇女,见过她的人,谁不道一声她的命好?可是嫁了人,还怀了身孕,没想到竟是落得这样的结局,甘氏满心满眼的唏嘘,却又无路可退,“断不能让那对贱男贱女欺负了你,诺姐儿,得想个法子治住他们,不叫他们称心如意。”
南诺眼神一凌,幽幽道:“只要有楚心柔在,夫君的心和家都不会有我的位置,更不会有孩子的位置。阿娘,楚心柔,怕是不能活了。”
甘氏闻言,忍不住浑身一激灵,“诺姐儿,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南家坝,你不要胡来。”
她担心万一事情败露会连累到南家。
“我知道的,可我想要过好日子,楚心柔就必须死。”南诺恨恨的发言,“当年我能逼死南诗,楚心柔肯定也不能活。”
甘氏还想再劝劝,可见女儿如今的困境,那些劝慰的话只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你可有想好怎么做?”
“我已经与哥哥通好气了,母亲你就等着女儿胜利的消息吧。”
没过多久,南诺夫妻两个就离开了南府回去了。
甘氏如何能放心?在南诺出府后她匆匆找到南越,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你们兄妹俩到底通了什么气?让诺姐儿笃定了主意要下死手?”
南越望着阿娘叹了口气,“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赌上一把又有何妨?”
是啊,她的诺姐儿自幼就是娇养长大的,在家里千爱万宠,哪里知道出嫁后竟要受这样的憋屈?
“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都做得隐蔽些,不要连累了你自己的前程。”
“儿子省得。”
从南家出来,在回韩家的途中,韩子鑫闭上眼睛假睡,因为他心里憋着一肚皮的气,半点也不想看到南诺。
南诺何尝又想看到韩子鑫,心里亦是无际的悲哀,他们才成婚多久,便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了。低头看了自己隆起的小腹,她终是开始了她的报复计划,“夫君,我听说你想调离京城到外地去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