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看着尽数被自己摧毁的血肉分身,斯科莱姆皱了皱眉。
但很快,他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从原地消失,瞬移到了这个世界的其他位置。
而就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刹那,一把纯粹由血液组成的猩红长枪就从天空那座宫殿中射出,贯穿了斯科莱姆刚才所在的位置,插入了地面的漆黑色烂泥里,炸出了一个数千米的漆黑巨坑。
“反应很快嘛?”赛因斯马站在斯科莱姆刚才所处的位置,挑了挑眉。
而地上那个被炸出的巨型深坑,随着周围漆黑色软泥回落,没一会儿就恢复如初了,在刚才那一击中毁灭的灵魂再次出现,哀嚎依旧。
斯科莱姆神情漠然,依旧没有多和对面那人废话,挥起镰刀就向着对方斩去。
打着打着,赛因斯马就有些恼怒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攻击完全打不中对方。
对面教会那人似乎可以在这处领域内无限瞬移,自己完全被对面当成沙包打了。
另外他还察觉到,地上的那些黑色泥沼,以及那些不断哀嚎的怨灵一直在汲取他体内的生机。
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就真得生机耗尽,陷入死亡了。
“该死,必须尽快离开这处领域。”
赛因斯马收敛了自己心中的思绪,眸光凝视着对面手里握着镰刀的斯科莱姆,低吼了一句:
“血之盛宴!”
随着赛因斯马低吼出声,另一边的斯科莱姆瞬间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血液出了问题。
它们似乎准备在自己的体内膨胀成对方的分身,然后钻出自己的身体对自己发动攻击。
这是血肉途径操纵血液的力量,只要在他的感应范围内,任何血液都可以化作自己的分身,哪怕是敌方的血液。
只要分身不死,那施法者就永远不会死,因为它可以直接在分身上复活。
与此同时,施法者还能汲取自己分身的力量,也就是隔空汲取敌方血液的力量加强自身。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不断往外冒出的凸起,感受着体内正迫不及待想要钻出身体的血液。
斯科莱姆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子逐渐变得虚幻,变成了一道冤魂。
这是死亡途径的冤魂化能力,天克操纵血液这一类的术法。
因为冤魂是没有血液的。
赛因斯马低骂了一句:“该死!”
斯科莱姆再次挥起镰刀向着赛因斯马斩去,与此同时那只亮着紫芒的右眼紫色再次变得深邃。
“恐惧震慑!”
另一边的赛因斯马心中突然就涌现出来了无边的恐惧,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
如果承受这道恐惧震慑的不是他,而是一位序列3的话,恐怕会被当场吓的灵魂崩碎。
这就是完整神器的力量。
随着镰刀逼近,他的身体再次被斩成了一团虚无,但很快,他的身体就再次从其它地方长了出来。
这是他在刚才的战斗中,故意留在其它地方的血液,此刻正是借助它进行了一次互换。
刚才被斩成虚无的,只是他一滴血液形成的分身罢了。
战斗再次打响。
时间回到之前。
外界,正在沿着楼梯离开这座钟楼的黑袍男人见到天空中那座宫殿突然消失后,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低声自语了一句道:
“领域么?”
说着,他便凝神望向那处宫殿消失之前所在的位置。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直接就看到了那处被隔离在现世之外的领域内的情景。
在看到斯科莱姆后,黑袍男人皱了皱眉,语气颇为惊讶道:
“教会的人来的这么快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教会的人为什么来的这么快时,他的脸上瞬间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那位教会的人很强,居然打的猩红教派那位即将晋升序列1的高层毫无还手之力。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真让教会的人将赛因斯马杀了的话,那这场仪式瞬间就会结束。
来自那位血红之神的注视将会被立刻收回,这将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他们的目的可是窃取赛因斯马这次仪式的成果的,这要是仪式还在前期准备阶段就被阻止了,那他们还窃取个什么?
想到这,黑袍男人立刻就扭头对着身后的中年男人道:
“守住生灵之柱,守好天之锁。”
说完,他就一步迈出想要从现实硬挤进那处领域内。
出乎意料的,他很轻易的就完成了这个举动,就像是有人特意给他打开了门一样。
“糟糕!陷阱!中计了!他察觉到了我,故意放我进来的。”
另一边的赛因斯马见到来人,长出了一口气,抱怨道:
“你再不来我就真要被打死了。”
听到这话,黑袍男人的脸上变得更难看了。
从这话不难听出,这位猩红教派的高层,似乎早就知道他抵达了海达拉姆。
对于这一点,黑袍男人心中其实有了一定猜测。
作为一位即将晋升序列1的序列2,他要是察觉不到自己盟友的异常行为,那就真的是太失败了。
让他有些疑惑和不解的是,为什么教会的人会察觉到他在海达拉姆。
无论是引来灾厄制造灾难,还是其它的一系列行为。
他们都在让事情背后的原因,指向了配合猩红教派举行仪式上,亦或者配合迷雾教团的行动上。
赛因斯马能猜到自己已经抵达了海达拉姆,那是因为教团和猩红教派暂时是盟友。
能从一些细节上察觉出一丝端倪,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事实上他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应对。
可教会凭什么?自己完全没有痕迹暴露,至于汇聚起来的生命之力,有天之锁的力量隐藏,教会也不可能察觉到才对。
既然如此,那他是怎么察觉到我在海达拉姆的?
黑袍男人不知道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得去问某个喜欢多管闲事的神子殿下。
如果不是他接受了某个善后工作,也就不会来到那家医院,也就不会察觉到那两位病人体内潜藏的贪婪原罪,也就不会设计让那两位病人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教堂。
如果不是后续他有意无意的引导那位大主教,教会恐怕也就不会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不是他以自己神子的名义求援的话,教会总部那边也就不太可能会这么重视,让一位携带神器的神子前来。
可惜,没有如果。
这两位邪教高层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组织精心谋划的行动,居然是毁在同一个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