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秦雪媛看着那根造型夸张的按摩器,嘴角狂抽,但我已然顾不得其他,坏笑着扑了上去……
那一晚,我使出十八般武艺,衷心地感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幸运。
秦雪媛欢愉不已,到了早上,竟拉着我又来了两次。
正所谓是一回生,二回熟,我感觉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我的感情得到了很大的升华。
吃完早餐,我送她去上班,到了健身房楼下,正巧碰到了慕蓉,她见了我掩鼻嗤笑,故意打趣秦雪媛道,“媛媛,你还说你跟李先生没关系,昨晚肯定……嘿嘿嘿,你看你现在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
“胡说什么呢?”秦雪媛羞红了脸,急匆匆地跑过去,拉着慕蓉的手,故意转移话题,说什么你们家宝宝昨晚吃了几次奶,闹不闹啊?
反正女人一旦扯到育婴和化妆品包包之类的话题,就基本没男人什么事了。
此时不利于穷追猛打,我要急流勇退,这样才能在秦雪媛心里留下新鲜感,她是良家,可以考虑作为长期的伴侣,而且常年健身的身体,着实好滋味啊。
“哎呦……”刚迈步想走,腰间却传来一股酸痛感,我皱了皱眉,看来最近得节制一下了,搞不好纵欲过度得废了。
以前就听闻这行吃得是青春饭,看来所言不虚啊。
回到住所,没想到方若珺来了,她今天穿者红色长裙,给人一种无比艳丽的感觉,面色不错,看来是碰到了什么开心事。
“姐,你啥时候来的啊?”
“刚来不久。”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秀眉一挑,“昨晚玩得还好吗?”
“好,当然好。”我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却注意到一道寒意逼人的目光射在了自己身上,再次定睛,方若珺那张俏脸已经沉浸到了极点,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响起我刚住进去时,她交待过的话,这地方,不能带其他女人进来,乱搞更是大忌讳。
我昨晚只顾着享受,完全把这规矩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姐,我错了,请你责罚。”
我作势想要跪下,而在此时,秦雪媛突然放声大笑,“好啦,跟你开玩笑呢,你是姐姐什么人?我会跟你计较吗?”
摸了把额前的冷汗,我故作委屈地道,您可吓死我了,害得我都想自裁谢罪了。
尽管说得是场面话,但我何尝又不知道,她是在试探我,还在不在她的控制范围。
一个油水很足的肥猪,要是不受控制,成天想着跟主人套近乎,那它也就离死不远了。
气氛变得冰冷。
良久,方若珺首先冰点,问我说跟韵怡姐妹现在怎么样?
我如实相告,同时也将跟柳如烟旖旎风韵告诉了她。
“你真是个妖孽!”方若珺痴痴地望着我,浅然一笑,“不过她倒说得没错,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乱刃分尸,消失在人间了,你能活到现在,就证明她对你有想法,可以,这算是意外之喜,不过我还是得警告你一声,与柳如烟接近,无疑于钢丝绳上跳舞,你要是把握不好,到时候死得可能就不是你一个了……”
我缩了缩脖子,颇有些困惑地问道:“姐,难道何正阳就那么恐怖吗?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方若珺像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我只能说,你跟韵怡那天在赛车场遇到的所有人的家产都加起来,在何正阳面前都不值一提,他是这个城市的真正的王者……”
王者包含的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只觉喉咙发干,但正是能与这些人接触,我才能看到更为长远。
“富贵险中求,我已经决定了。”
思虑了片刻,我大气凌然地拍了拍胸膛,“姐,要是我失算了,绝不会拖累你。”
“你这是什么话?”方若珺声色俱厉地呵斥道,“难道我就是那么怕死的人吗?”
说到这里,她递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重心地鼓励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尽管去做吧,就算出了事,她也有办法让我活命,大不了捐款回我老家生活……
这话听起来很热血,但在我心里,明显有种煽动的成分存在。
方若珺啊,方若珺,还是你高明。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的心思,但我也不能任由她这么摆布着,或许,又得为出路做准备,至少在利用她爬上更高的位置之前,我还不能跟她撕破脸皮。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我先行回房睡觉了,中午一点多才醒来,没想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餐点,方若珺叫我过来吃。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我惊愕地道。
方若珺微微颔首,给我夹了一块烂熟的牛扒放进嘴里,“味道怎么样?”
“贼棒!”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完后,方若珺让我等等,去了自己的卧室,过了几分钟,她居然换了一套黑色修身西装套裙出来了,袖管上还别着一朵白花,很明显是丧服。
我纳闷地问道,“姐,你这是干嘛啊?”
方若珺苦笑着摇了摇头,让我帮她看一下,衣服是否得体,我走过去帮她整了整,从身后揽住了纤纤细腰,嗫喏道,“姐,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开口,在这城市,我就你一个亲人,看到你难过,我真的好难受……”
“噗嗤!就知道给我灌迷魂汤,好了,你安心在家待着吧,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款款向门外走去,从车库里开出来一辆越野车。
我愈发的奇怪,但她的精神状态实在不稳定,我怕出事,所以冷不丁蹿上了车子,坚决要求一同前往。
“你别去了,不吉利。”
“有什么不吉利的?我跟你还讲这个?”我颇有些愠怒地道,方若珺笑意盈盈地冲我眨了眨眼,电力十足,我一阵心旷神怡,将她挪到了副驾驶,脱下我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宠溺地道,“告诉我地址,然后睡会吧,你现在的脸色真的很可怕。”
然而只睡了不到半个小时,方若珺就起来了,脸上的疲倦虽然少了很多,但眸子的忧伤,却已经让人生怜。
这个时候,无声大概是最好的安慰吧。
我们接着出了城,四周变为了原野,这个季节,风景宜人,方若珺摇下了车窗,呼吸着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整个人似乎也放松了下来,竟开始了讲述。
原来,今天是他家人的忌日,他父母和弟弟,死于同一天。
我没有讨厌到去追问死因,却蓦然对这女人有种肃然起敬的冲动,一朝家破人亡,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这么撑下了。
衷心地安慰了几句,转眼,方若珺又睡着了,她告诉我的那个地址,其实还蛮远的,大概又一个钟头后,我们到了本市下辖的一个小镇,镇上就一条街,集市倒是挺热闹的。
这种拉风的越野车马上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好些人都上来围观。
方若珺让我把车子停在一家冥店门前,从里面买了些祭祀用品,上车后,对我说让我待在镇上的旅馆吧,她老家那边实在太偏僻了,房子都塌了,村里也没几户人家,去了可能连睡觉都是问题。
“姐,你把我当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姑娘了吗?”我豪爽地拍了拍胸膛,“我都已经到这儿了,你让我待镇上,我心里过意不去了,我们继续走吧,你睡哪我就睡哪。”
方若珺耐不住我再三请求,答应带我一同前往,为了保险起见,我加满了油,又灌了两大桶备用,这车相当吃油,困路人就糟糕了。
晚些时候,我们再度出发,到了天黑的时候,总算达到了那个破村子。
进入村口的时候,一些早已闻声而来观望的孩子,竟被发动机的轰鸣声吓得哭了,一些大人则麻木的看着我们,比我们村的风土人貌差远了。
要是方若珺不带我来这儿,我都不知道这片土地上时至今日,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村里的路,异常崎岖,最后我们将车停在一片打麦场,方若珺的老家就在场旁边,而她亲人的坟墓就在房子后面。
没有任何哭天抢地的场面,方若珺只是将祭祀用品点燃,和声道,“爸妈,弟弟,我来看你们了……”
我从未见过,她对人说话那么温柔过,不禁有些动容,所谓的强人背后,大多都有数之不尽的苦难,这大概是她们之所以强大的缘故吧。
我安静地守在车旁,因为有几个半大的孩子,鬼鬼祟祟地一直在周边转悠,我是在原生村子里吃过亏的人,所以多长了个心眼,万一他们破坏了车子,我和方若珺还不得留在这里,任人宰割。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半大的孩子聚拢到了一起,交头接耳了一阵,只留下一个人,其他的人散去了。
去叫大人了吗?
我冷笑着翻开后备箱,一般人都会在里面放置防身工具,方若珺备下的是一根棒球棍。
还是那种名牌,质地坚硬,单看造型和光泽度,就是好货。
将它拎了出来,我扛在肩上,点燃了一根烟,目光扫视着周围,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安排埋伏人员。
事实证明,我是想多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那些半大的孩子没回来,一个穿着中山装,踩着铮亮皮鞋的家伙向我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大概有个三十岁左右,身上散发着一股痞子气,笑呵呵的,但在我看来,却是猥琐。
这家伙八成是村痞一类的货色。
到了近前,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包大中华,抽了一只递给我,“兄弟,你们打哪来啊?”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我冷笑一声,厌恶地绕开了他。
村痞一下子就不乐意,骂骂咧咧地在那嘀咕,刚才还在那抽呢,现在就不抽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你谁啊?”我眉头紧锁,“就你,也配我看不起?什么玩意儿?”
“哈哈……”
这时候,草垛子后面突然探出来四五个脑袋,全是那些半大的孩子,我震惊不已,他们到底啥时候回来的?我为什么没看见?
“王大炮,你就知道吹牛,被人驳了面子吧?”
“……”
一帮人开始起哄,那村痞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通过那些只言片语,我大概判断出了他们的意图。
这帮人原来是看上我的车了,而这王大炮夸下海口,说是能从我手里借过来,给各位开一开,所以,他就自信地来了。
“兄弟,我劝你放聪明点,进了我们村,你就得听我的话,识相的,让开,让我开一把你的车,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我向前跨出一步,冷冰冰看着他。
王大炮吓得往后一个趔趄,刻意与我拉开了距离,叫嚣道,“不然,我把你埋他们身边!”
这狗人恶狠狠地指了指方若珺家人的坟墓,表情玩味。
“找死是吧?”一股怒火登时升腾而起,我举起棒球棍冲他挥了挥。
出乎意料地,王大炮竟没有害怕,脸上挂着荡笑,得意洋洋地道,“你不就是那破鞋的姘头吗?这样做还不美得你?”
“美你老母!”
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我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一棍子砸在他的脑门上,这货当即就开瓢了,鲜血顺着鬓角流进了眼窝里,浑身抽搐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搞什么?这么不禁打……”我强忍着心悸,上前提了他两脚,“喂,起来啦,别装死啊,喂……起来了……”
毫无反应。
然后漆黑的夜空就炸响了一道道冲破天际的尖叫。
“啊……杀人了!”
那些半大孩子纷纷逃窜,那边烧纸的方若珺听到了动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面如死灰地蹲在王大炮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尼玛,真没气了。
“我杀人了……”无数中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我一屁。股瘫坐在地,闻讯赶来的方若珺看着这一幕,恍然大惊,迟疑了几秒钟,急忙拉着我朝车里跑去,“快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村里的男人纷纷拿着锄头铁锹赶了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一个老态龙钟的家伙走到了最前面,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然而瞥向方若珺,冷声道,“人是你带回来的?”
方若珺微微颔首,表情复杂,似乎对这位老人有些忌惮。
“所以你想怎么解决呢?”
老者继续发问。
方若珺犹豫了片刻,拱手道,“您以为如何?钱还是……”
“要钱有什么用啊,还不得输光咯?”人群里一个光着膀子的胖子笑喊道,一双鼠目在方若珺身上打转,“我看不如这样吧,让她陪我们一晚上,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可以啊,反正像王大炮那样的杂碎,死了就死了吧,就说是意外摔死的,我们统一口径,谁来了也没撤。”这次说话的是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身上的泥垢都长到脸上了,看上去特别恶心。
“对,茂才说得有理。”
“……”
一帮人争先附和,我突然注意到,这村里,竟一个女人都没有,甚至连个女童都没有。
我诧异地看向方若珺,她顿了顿,“都是一把烂赌鬼,风气,无可救药了。”
“贱女人,你说谁呢?”胖子大吼道。
那个叫茂才的脏男直接撸了撸袖子,“跟他们废话干嘛?直接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