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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女大夫的悲惨往事(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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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夫在村里的地位非同一般,见我如此,他们果然不敢上前,天无绝人之路,我没想到会抓住一个这么好的契机。

这还要多亏了那晚上二妮妈对于她的种种表现。

但那群人中有几个狠辣的人开始吓唬我,威胁我说倘若敢伤害秦大夫,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反正我也不鸟他们,任由他们在那叫嚣,抵在秦大夫脖子上的刀子,却一点儿也没松懈。

这时候二妮妈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赶来,见所有人都围聚在诊所门前,远远地就开始破口大骂,“喂,你们还要不要脸了?我都出价三千了,还想怎么样?”

有人当即把目前的困局告诉了她,二妮妈愣了愣,快速地跑了过来,拨开人群,来到正前面,冷声道:“小逼崽子,你可以啊?快放了秦大夫,不然我让你好看!”

脚边正好有个秦大夫没收拾的垃圾袋,里面滚出一个输液瓶,我冷不丁一脚给踢了出去,径直打在了二妮妈的脸上,这个标准的乡下泼妇顿时惨叫着倒地,鼻血横流,周围跟她要好的一些婆娘忙找来了卫生纸,给她塞鼻子。

那老娘们刚缓了口气,就又开始对我破口大骂,嘲讽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就算我抓住秦大夫又如何?是人总有困顿的时候,有准你别吃饭,别睡觉,还撺掇大家都守在这儿,等到我困了累了,就冲过去,还把我赏金直接加到了四千。

这小子,所有人都乐了,那个陈隆还找家人要来了小板凳,就坐在诊所大门口,其他人纷纷效仿,将整个诊所没有房子的那一面全给围了起来,个个戏谑地看着我,有时候还专门来个怪叫,吓得狂缩脖子,还有个人拉长了弹弓,准备打我。

我气上心头,直接拿刀在秦大夫柔嫩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疯狂地对着那些家伙大吼,你们要是再敢作弄我,我就捅死她,大不了同归于尽,临死之前,我还拉几个垫背的。

这下子那伙人总算是老实了,二妮妈却仍旧一脸戏谑,威胁我说给我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只要我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一切照旧,否则,她有一万种方法折磨我,别以为用刀抵着秦大夫,她就没办法治我了。

“老娘们,你以为我那么傻?”我冷笑一声,冲大伙儿喝道:“所有人都给我退后,马上,退后!”

那帮人恍然大惊,赶紧往后退了退,老顽固二妮妈却依旧站在原地,怨毒地瞪着我,恨不得一口把我给吃了。

“让她退后!”我用刀子更加抵进了秦大夫,她整个人陷入了极度恐惧的状态,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跟二妮妈说,“梅婶,我求你了,往后吧。”

二妮妈犹豫了几秒钟,这才极不情愿地往后退去。

“去找辆摩托车!”我继续冲她狂吼,结果二妮妈回头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脑袋进水了,这村里的人情况都不太好,摩托车总共就没几辆,谁愿意给你啊?

“不给我就刺死她!”我声嘶力竭地吼道,可那些人默然的目光却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他们之所以会顾忌秦大夫,是因为她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但是一旦要到牺牲自己值钱的物件的时候,谁会愿意?那个年代,摩托车可要四五千元,是这些农民半年的收入,他们就算再大放,也不会为了一个值得尊重的大夫,做出这么大牺牲。

二妮妈对此相当得意,她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找一个男人要来一支烟,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让我别做梦了,还是乖乖投降吧,他们这个村子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一百多公里,中途没加油站,就算给我一辆摩托车,我也不可能跑出去的,跑到一半没油了,四周可都是荒山野岭,什么野兽的还挺多,保不准就被咬死了。

我以为她唬我的,但抵着刀向秦大夫求证后,我总算是了解了这个事实,二妮妈确实没骗我,事情又陷入了僵局,我刚才的努力等于白费了。

想到这里,我痛恨地扫过众人,将秦大夫拉进了屋里,将门反锁,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那帮人这次倒也算听话,纷纷在外面守着,没敢向前,我找了个些输液管,将秦大夫绑在了椅子上,又搬了些箱子桌子之类的把大门给堵死,生怕他们来踹门。

另外,我料定他们不敢报警,自己都在从事违法的事情,不是贼喊捉贼吗?

我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不过目前,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至少在这个屋子里,我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

茶几那还有吃剩的食物,刚才折腾了那么久,我早就饿了,当下狼吞虎咽地将它们吃了个精光,惹得旁边的秦大夫连连吧唧嘴,“你怎么也不给我留点?”

“饿着吧。”我斜睨着她,“叫你神气,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

“呵呵……”秦大夫突然诡谲一笑,“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故意让你劫持的?”

我懵了,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锣鼓喧天的,那帮人吵吵嚷嚷,她不可能还安然地在院子晒药材,而且直到我到了她的身后,她也没回头,先前只觉得是自己运气好,如今仔细一想,这事情确实有点诡异。

“你少唬我了,别指望我能放过你!”

秦大夫摇了摇头,说我不信就算了,然后自顾自地挣了挣身子,带着祈求的目光,“喂,你能不能把我放松点啊,好紧……”

我懒得搭理她,又从药柜里找了酒精碘酒之类的东西,擦了擦我的伤口,总算是好受了许多。

“你这样处理真粗糙,我来帮你吧,你放开我,放心吧,我是不会跑得。”

“闭嘴!”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威胁她要是再敢瞎逼逼,就一刀捅死我,这女人倒是挺自在的,完全没有之前在外面的害怕,调笑道:“你是舍不得杀我的!”

“不行你可以试试!”

说着,我举起刀子冲她比了比,她吓得吐了吐舌头,冲我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这间屋子里都是些药品,我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周围都没有其他的通道,总算是放了心,头脑困顿,累得不行,就把她的椅子给拉到一张简易病床前,又不放心地多找了几根输液管,将她再度捆得严实,然后用脚多出来的一段绑在我的身上,另一把手拿着刀子躺下睡觉。

“你这样我很难受的,想上厕所怎么办?”

“随便你!”我冷冷翻身,困意来袭,马上就陷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外面闹哄哄,吓得我立马翻身而起,却发现椅子上已经没人,四下环顾,秦大夫悠悠站在药柜子旁边看着我,巧笑嫣然。

我一垂眸,那把刀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她的手中。

“你……”我气得不轻,当下举着凳子冲她袭击了过去,秦大夫忙抬手护住了脑袋,委屈地道:“你没脑子吗?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我先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瞬间冷静了下来,以先前的处境,她的确可以出去,或者叫外面的人马上冲进来,但是她没有,我实在有点看不懂这女人的心思了。

“你到底什么意图?”我声色俱厉地追问道。

秦大夫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一样,想从这儿逃出去。”

我有些费解,难道她也被控制在这个村子里?不太可能啊,她是完全自由的,而且村人对她都比较尊重。

不过另一件事倒是给了我应证,那就是从我劫持秦大夫到现在为止,她家人没出现过。

“李峰,你个没良心的……”

这时,外面传来了二妮妈的骂声,我不放心地一把夺过秦大夫的刀,再次将她给绑了起来,她倒是无所谓地任由我拿捏,搞得我真的开始有点相信她了。

“老娘们,你骂个鬼啊?”我气愤地大吼道,从窗户里往外望了望,这老娘们竟然将大肚子的二妮给领了过来,此刻她满目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嘴里一直嘟囔着,“我老公不要我了……”

“我就在骂你这个大头鬼!”二妮妈喋喋不休,说我把她女儿搞怀孕就不管了,简直是人间禽兽,现在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是个男孩,难道我就忍心吗?还说孤儿寡母会受欺负,难道我就一点儿都不念好吗?就算她对我不好,二妮对我是那么好,反正就是怎么煽情怎么来说,把她自己都感动地快哭了,这老娘们唬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不过我才不上这种弱智的当呢。

在我言语折辱了她一番之后,二妮妈火山彻底爆发了,她歇斯底里地骂了我一顿后,威胁我说,要是我十分钟不出来,就让二妮撞死在门前,一尸两命。

“老娘们,你尽管撞,最好连你自己也撞。”

我心头狂笑,这老娘们不会是魔怔了吧?这么丧心病狂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等我说完这句话后,她直接一把将二妮给推在了墙角,我听到砰一声响,血花四溅,二妮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老娘们,你就是个畜生,自己女儿都杀!”

我怒不可遏地大骂道,恨不得出去活剐了这狗日的,老实说,我对二妮并不反感,尤其肚子还是我的孩子,毕竟血脉相连,我怎么不气?

“嘿嘿,我就在这儿呢,有本事你出来杀我啊,其他人都别管啊,如果这狗日的还是个男人,就出来杀我啊!”

她话刚说完,那些人果然就退走了,二妮妈还专门往前面走了两步,叫嚣着我畜生不如,枉为男人,我气得浑身颤抖,举起了刀,产生了犹豫,预估我和二妮妈的距离,以及我能几秒钟之内,把这把刀插进她的心脏,还有其他那些人赶到阻止我的时间。

可这时,秦大夫却向我使了使眼色,那意思分明是说二妮妈实在骗我的,可二妮妈明明已经撞死了,她又如何能骗我?

想了想,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以二妮妈那么疼女儿以及想要孙子的心情,她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

我忽然觉得这老娘们实在可怕,居然连这种馊主意也想得出来,我刚才差点气血上涌,冲了出去,她肯定在外面埋伏了人,就等着我上钩呢。

思及此处,我释然了许多,随即回到简易床上躺了起来,二妮妈又在外面叫骂,二十分钟,她大概知道我不会出来了,走到墙角扶起了二妮,我这才注意到她那些血是从脖子上涌出来的,应该是血包之类的东西,农村弄到什么动物的血液很容易,为了留下我,这老娘们实在是煞费苦心啊。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讥讽了她几句,这老娘们大概是在我这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气得铁青着脸色走掉了。

现在已经快天黑了,现在又是农忙季节,他们没工夫整天守着我,随着二妮妈带着二妮走掉了,其他人也相继散了,最后走得是那个叫陈隆的家伙,临走前,还恶狠狠地警告我,要是我胆敢伤害思蓉,他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我。

思蓉?应该是秦大夫的名字,我颇觉好笑地瞥了眼秦大夫,“你跟那小子有一腿啊?”

秦思蓉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才对这种爱吹牛逼的衰仔不感兴趣呢,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还说要娶我呢,结果被他爹给打了一顿,以后人前就不敢说这种话了。”

我尬笑了几声,瞧他那副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骗炮的渣男,得亏了秦思蓉明察秋毫。

随意寒暄了几句,我对她放松了戒备,便问起了她的家人。

秦思蓉叹了口气,“我家人都死了……”

然后开始了长久的讲述。

秦思蓉老爸是从这个村子走出去的第一代大学生,后来包分配制度取消了,他家里没什么关系,没找到好工作,就来乡下开了个诊所,准备报答一下养育他的父老乡亲,因为秦思蓉他老爸是逃荒到这里的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了,后来也是乡亲们的资助才上得学。

可秦思蓉的母亲可是城里人,是省会城市一个小老板的女儿,为了跟秦思蓉的爸爸在一起,偷偷跑来了这乡下,可好景不长,生下秦思蓉没多久,小老板那边的人就找来了,直接把秦思蓉和她妈妈带走了,从此一别就是二十多年。

直到秦思蓉大学毕业,母亲才告诉了她这件事,彼时,她母亲已经改嫁了,第二任丈夫因病去世,那时候已经离开三年了,家里的弟弟也去美国留学了。

当时母亲的意思是,让她去找找父亲,告诉他她们都好,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过得如何了,谁知这一场探亲却成了秦思蓉的噩梦。

本来当初他男友想陪她去的,但她从小自尊心强烈,不想让即将谈婚论嫁的男友知道这些事,所以就独自来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刚下火车坐上大巴,她因为太累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行礼已经不见了,司机也不知道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

当时车上就她一个人,她害怕急了,问司机啥时候到这个村子?可司机却阴测测地对她一笑,把她摁在没人的车上,粗暴地发泄了一番,然后扔下了车。

她又累又饿地在公路边缘摸索了三天三夜,最初凭借着路标找到了这个村子,本以为会得到乡亲们热情的对待,没想到却是新一轮噩梦的开始。

村长的儿子当天晚上就把她霸占了,从此往后,是一个又一个男人从她身上滚过,后来得知她是秦天佑的女儿时,那些人才良心发现,不对她施暴,但也不准她出村,把她软禁在父亲的小诊所里,彼时,据村里的人说,父亲已经死了十年了,是想他们母女想疯得。

再然后,秦思蓉开始习惯这种生活,她大学学得就是医学,因为有本事,村人渐渐对她尊重了起来,她也就在这村里度过了一年又一年了。

村人不给她接触外界的机会,手机等电子产品从来不会传到她身上,就算平时有小孩子跟她说话,都会有人监视。

因为他们怕,怕秦思蓉出去,把这些丑事都告知外界。

“真特么是畜生!”听完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原本以为,我够可怜了,没想到秦思蓉的经历比我还可怜,可看她现在一脸淡然的样子,似乎并未显得那么悲伤。

“所以啊,今天帮你挟持的时候,我心里是高兴的,至少有个与我一样的人,想要逃出这座肮脏的村子。”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你不是说有监视的人吗?你这么说话不怕他们听见吗?”

秦思蓉苦涩地笑了笑,说让我大可放心,因为平常监视她的人都是睡在这屋里的。

我一时发愣,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就当初糟蹋我的那几个人啊……”她的美眸中终于落下了两行泪水,“他们的监视方式,就是每晚轮流跟我睡……”

说到这里,她无所谓地大笑了起来,“不过我也算够幸运的,毕竟时间不饶人,他们年纪越来越大,能糟蹋我的本事也越来越小了……”

“别说了!”看着她那副苦中作乐的样子,我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拥抱,将输液管通通扯掉,“对不起,先前是我对不住你。”

秦思蓉或许是得到了发泄口,再也忍不住抱着肩膀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凄厉,连我都感染了,不觉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放心吧,我一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暗自发誓,这种近乎于天使一般的人,凭什么在这儿受罪?

等她情绪缓和下来之后,我向她了解了下这地方的地理位置,原来我已经被人卖到了中部省份,这里离得神农架很近,几百里荒山野岭,我们要出去,根本就不容易。

想了想,我沉声问道:“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找到一个契机吗?”

秦思蓉摇了摇头,又欣喜地点了点头,“有,每月十五号,会有一个医药公司的司机往这里送药,毕竟我这诊所,覆盖着附近四五个村的医疗呢,药品消耗很大,所以村民们合资订了药品……”

“那你以前为什么没逃出去?”我纳闷地问道。

秦思蓉叹了口气,说这也是她先前摇头的原因之一,因为那个司机胆小的很,不愿意带她,而且他好像跟村里的某家人有远房亲属关系。

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生活果然是多艰难,我在地上来回踱步,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忙问道:“对了,今天是几号?”

“十四号,明天就是送药的日子。”

“那司机送药的话,一般都是几点来?随行几人?”

秦思蓉说就他一个人,来这个村子的话,一般是早上七点多,因为他还要跑几趟,送别的村子,所以出发的比较早,这习惯几年没变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随行一人,七点多,也就意味着,那时候,好多村民都去地里了,不过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早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派人来接应。

“只能找机会夺取那辆运药车了,不过时间紧迫,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秦思蓉美眸流转,神采奕奕,“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想了想,俯身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秦思蓉顿时瞪大了眼睛,“如果是这样,那保不准可以成功呢。”

“嗯嗯,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秦思蓉点了点头,道了声晚安,却显得有些窘迫,不知道自己该睡在哪。

“就睡那简易床上啊,你瞎转悠什么?”

她“哦”了一声,上了床,蜷起身子,将脸背了过去,我守在茶几旁,却怎么也不敢睡着,因为一旦错过,我们就又要等一个月了,但是以眼前的状况,一个月显然是不现实的。

坐着坐着,我困得直打盹,这时秦思蓉从床上坐了起来,柔声道:“你上来挤挤吧,这床其实挺大的……”

“这不好吧?”我有些尴尬,但看着她玲珑的身段,却又多了份幻想。

“有什么不好的,快来吧。”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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