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怎么?嫌我穷还是怎么的?”莎莎姐不爽地斜了我一眼,“我既然敢招你,一定会提供给你必要的条件,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套空房子,给你住吧。”
我歉意地看向她,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以前过得苦,刚来就住这儿,到现在都没换过地方,有感情了。
“哼!你怕不仅仅是对房子又感情吧?”莎莎姐讥讽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倒也不至于去跟大佬争辩。
其实这么久,我也总结了一些经验,在她们手底下做事,一定要给足她们面子。
因为她们中大多数人都是从底层爬起来的,以前没少受气,现在得势了,自然要将当年所遭遇的负能量统统地返还出来。
再者,她们上面还有大老板,做的不好,可能也会受气。
你想啊,以前没混起来的时候,受气,现在混起来了,还受气。
可现在又是她们能达到的巅峰,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爬到大老板那个位置。
所以,这就造成了这类人极其敏感的心理,可能你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有可能触动她们敏感的神经。
从唐婉身上,我感觉到这种气息还少,莎莎明显地比较欠修养,易怒,往往是不成熟的表现。
至少,与唐婉比起来。
我盯着唐婉,她顿了顿,笑道:“你要想住就过来住吧,正好帮我看看家,你也知道的,我经常不在,这家里啊还是有点人气的好。”
“那好吧。”我淡声道。
人都想往高处走,以目前的情况,短时间内,我肯定迈不出更高的一步了。
莎莎姐那边有更好的资源,我也乐得前往。
只要站得越高,这世上才没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
当下,我跟莎莎姐讨论起了细节,说白了,就是酬劳问题。
在醉梦楼,我的基本工资是两万一月,带上提成,能拿个三四万,有时候效益好了,会超过五万。
“就这么点?”莎莎姐有些鄙夷地道,“或许我应该早点挖你过来的,我给基本工资五万,不是我吹,提成下来,月薪十万不是梦。”
“那就多谢莎莎姐了。”我朝她一拱手,莎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转眸对唐婉道,“小婉,你这儿没什么事的话,我今晚就带走他了。”
“带走吧。”唐挖玩着手机,头也没抬。
“哈哈……这个剧真好笑……”她拍着沙发捧腹大笑。
看到她那样子,我心里空空的,失落到了一种极点。
终究是过客吗?
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挽留之意?
我这人有时候其实比较自恋,我就死死地瞅着唐婉的眼睛,想从她的目光里发现……哪怕是一丝对我的挽留!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唐婉波澜不惊,连眼睛都没眨。
我也来了火气,故意赌气似的拉住了莎莎的手,柔声道:“莎莎姐,我们走吧,我想去看看新房子。”
莎莎愣了愣,随即开心的起身,跟唐婉随意地道别,带着我直奔地下车库。
一辆白色的阿斯顿·马丁上,我坐在副驾驶,若有所思地盯着唐婉那台玛莎拉蒂,恍惚间,还以为她坐在那对我笑,自己也跟着傻乎乎笑了起来。
“哎!”这时,莎莎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得赶紧回过了头,却见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就不明白了,唐婉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啊?”
我故意装蒜说自己不知道她说这些干嘛?
莎莎姐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少来了,老娘当年混迹欢场的时候,你还穿着尿裤呢,跟我装?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呵呵。”我无奈地苦笑了两声,难不成我的心情真的全都写在脸上吗?唐婉啊,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情谊?
“瞧你那傻样,我那点比不上唐婉?”她突然侧身过来,两座巍峨的玉峦抵在我胸口,触感美妙到了极点,我一个激动,心儿乱撞。
“呼……”莎莎在我的耳边吹了凉气,高档香水的味道给人一种迷乱的感觉,我呼吸急促,忍不住转眸朝她看去,她今天穿一件白色低胸针织衫,从我这个角度,春光一览无余。
“咕咚!”我咽了口唾沫,两只手不受控制地扶上了她的翘臀,触感美妙,我顿时迷乱了自我。
“对嘛,就是这种感觉。”莎莎姐得意地勾住了我的脖子,笑道,“你要是愿意以后跟着我,我保你享尽荣华富贵。”
“莎……莎莎姐,我不答应到你那做事了吗?”我疑惑道。
结果莎莎当即笑了起来,跟我解释说,她说的跟是以后做她的面首,说白了,也就是小白脸,不光要做事。
想起那晚上被印记到全身的指甲印,我浑身发憷,莎莎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也不逼我。
“那你好好考虑吧,不过今天的已经到这里,我们就别错过吧。”
说罢,她扯开我的领口,兰舌贪婪地索取着,一路婆娑直下,吞食着我那一方天地。
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莎莎姐,就这儿吗?”我指了指地下车库,“现在还是白天,万一被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了呗。”莎莎砸吧两下嘴,笑道,“你不觉得那样更刺激吗?”
这下我没话说了,莎莎继续开始拨弄我,待到情深浓密处,她将前面的座位放倒,霸道地骑在了我的身上,策马驱使。
当然,我是那匹马。
几次交战,我们俩受益匪浅,她是那种绝对的高手,而且要完全掌握主动,整个过程中,我只负责享受。
中途倒是有几辆车子进进出出,也不知道看见我们没有。
不过经历完这件事后,我懂得了一个道理。
能壮人胆子的不光能是酒,还有无边的邪火。
两个人在车里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就这样交待了自己的第一次车震。
完事后,莎莎姐带着我来到了佛罗街,这是南区最为著名的富人街,我即将要工作的地方就坐落于这街上。
名字相当霸气。
铂金汉宫。
当我看到那高贵奢华的全欧式装修时,简直傻眼了,一个夜场居然能到这种程度,就是我刚开始工作的帝豪也比不上啊。
一进门,前台小妹就恭敬地朝我们鞠躬,她们的颜值相当高,大致与二三线明星差不多,醉梦楼的头牌在她们面前,就是只土鸡。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莎莎姐,她笑我傻,什么二三线明星啊?那算什么?铂金汉宫就算真正的一线明星也常有往来。
接着,她小声跟我说了几个名字,无疑都是电视上比较常见的小鲜肉和小花。
看着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一线明星也算不了什么。
莎莎又告诉我,其实跑这种场合来的明星,不会干多么出格的事情,都是喝喝酒聊聊天唱唱歌之类的,碰头碰对了,就会去某种私人别墅,安保特别严密的那种,进门都有虹膜识别……
听着她讲述的那些内容,我不禁心驰神往,只能感慨贵圈真乱,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征服几个小花啊,什么的,那就爽歪歪了。
白金汉宫整体有十二层,莎莎姐带着一路来到了七层,沿途碰见她的人,每个人都恭敬地打着招呼,莎莎也偶尔跟几个主顾热情打打招呼。
通过简短的接触,我发现这儿的档次确实高,那怕我在醉梦楼做一辈子,也比不上。
走进七层,那种喧闹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放眼望去,都是手持警棍的保安和黑衣墨镜保安,挺肃杀的。
“你怕了?”
莎莎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我的微微表情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有点。”我笑道。
莎莎骂了我一句怂货,声音很大,顿时引得众人侧目,我觉得面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莎莎却又怒气冲冲指着看热闹的人大骂。
那些人个个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可以看出来,这里的人都对她比较敬畏。
我不觉联想起当时唐婉把我刚介绍到醉梦楼做事那时候,马豪还敢婉拒唐婉。
任何事都有原因的,由此看来,唐婉在起初和莎莎竞争的时候处于劣势,倒也不无道理。
依唐婉那种贤良的性格,大概不愿意跟手下常常发怒吧。
思索间,我被莎莎带进了一家办公室,里面有个体格魁梧的家伙盯着电脑屏幕,一看到莎莎,当即走过来行礼。
“莎莎姐,您来了……”
“嗯嗯。”莎莎点了点头,问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那人拍着胸脯说,有他在,莎莎姐以后就可以省去问这一句话了。
莎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我推到前方,“大力,这是李峰,以后就是白金汉宫的领班,你们俩好好合作。”
“阿峰,这位是秦大力,负责白金汉宫的安全,工作中遇到什么麻烦,就找他处理。”
我点了点头,友好地伸出手,“你好,力哥。”
秦大力哈哈笑了两声,握住了我的手,“峰哥好,以后多多关照。”
看过一些研究资料,好像某种理论说,与陌生人相见的第一印象,往往是那个人的真实性格状态。
这种第一印象是发自与潜意识的,不能有半点主观臆断。
这秦大力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正气凌然,正如我初见马豪时感受到的那种阴郁,仔细想想,这种理论好像蛮有道理的。
“喂,搞混了。”莎莎瞪了我一眼,怒道,“现在,除了我之外,你是白金汉宫最大的存在,你怎么能叫他力哥?”
秦大力嘴角抽搐了两下,躲在旁边没有言语。
我怔了怔,赔笑道:“这不要紧吧?大力看起来就比我大,叫声力哥也没什么……”
“啪!”
我话音未落,就被重重一巴掌扇在脸上,秦大力顿时惊呆了,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心头浮起冲天的怒火,可我也不敢发泄,只得强压下愤慨,尽量平静地问道:“莎莎,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打你?”莎莎姐冷笑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难道是我叫秦大力力哥的事吗?”
为了这种小事至于吗?
莎莎姐嘲讽说,“看来你不傻啊,那就给我记清楚,在铂金汉宫里,上司就是上司,他要有上司的威严,下属就是下属,他要懂得下属的职责,你作为一个上司,叫下属‘哥’?你觉得合适吗?在这里,是只有我们三个,以大力的性格他也不会多想什么。”
“可是……”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度,“若在众人面前,你这么叫,就会给下属一个假象,你软弱,或者他们认为是秦大力强势,到时候,会有一部分渴望出头的人,对你们进行各种诱惑,整个公关群,就会不知不觉形成两派,造成分裂,勾心斗角,不断的麻烦……”
说到此处,他看向秦大力,沉声道;“你也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这半个月你辛苦了,不过以你的性格不适合做领班,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好好的扶持阿峰。”
“阿峰,你也是,切忌关好自己的欲望,只有你们俩和睦了,整个白金汉宫才会和谐,家和万事兴,做这行也是这个道理,合作伙伴间和气了才能生更多的财,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和秦大力对了个眼神,异口同声地喊道。
莎莎满意点了点头,让大力带着我熟悉铂金汉宫,她还有事,就先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苦笑,感觉自己刚刚接受了一场“狼性”企业文化教育。
不过这也是好事,生活中没有马豪那种人,空气会清新许多。
“没事吧?”秦大力突然问道。
“没事。”我笑道。
秦大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下带着我认识了保安部的各位兄弟,接着,便带我去见了休息室,会见了男女公关。
相比于第一天在醉梦楼遇到的窘迫现象,这儿男女公关显得对我这个新任领班格外的尊重。
至少从眼神上是那样的。
接下来便是熟悉业务,这一行都大同小异,没什么要注意的,无非是每天核对账单,做流水出来,月底给莎莎发个邮件。
然后我又跟各部门的领导有了个简短的接触,总之忙活下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这会儿一切井井有条,秦大力约我吃饭,两人去了附近一个川菜馆,吃饭期间,我接到了赵警官的电话,他让我直接来警局一趟。
我问他啥事,他也没告诉我,只说来了便知道。
这倒是棘手了,我这刚来又要请假。
辞别了秦大力,我出了餐馆给莎莎打了个电话,问她请假,她把握骂了一顿,说这种小事以后别来烦她,只要我能保证工作顺利进行,场子里别乱,爱走多久走多久。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不过从另一个侧面来说,她是个看重能力的人。
于是,我直接打车去了警局。
赵警官早就等在门口,我一进门就把我拉近了办公室,神色相当凝重。
彼时只有他一个警官,气氛格外压抑。
我等了老半天,他也没说话,实在忍不住,我就大胆地问他今天特地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赵警官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有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和韩俊关系很好嘛?”
韩俊?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脑子一转悠才想起是敏俊的真名,当时发工资时候,我要统计表格,无意中看到的真名。
“就那样吧,他那人话不多。”
“哦。”赵警官抿了抿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除了同事之外,还有什么要害的朋友没?”
我惊异地望着赵警官,提醒他这些问题不是当时做笔录的时候问过了吗?
赵警官心神不宁地道:“抱歉啊。”
我愈发觉得气氛压抑地难受,干脆开门见山地道:“赵警官,你有什么不妨直说吧。”
对方叹了口气,说本来这事不该我来承受的,不过他们调查发现敏俊的家里人都不在了,就他一个人,所以才想到了找我来。
我顿了顿,沉声道:“你说吧,我能受得了。”
赵警官接着从抽屉里面掏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好奇地举起来一看,手一抖,吓得把照片给扔了出去,嗓子里酸水直冒,赵警官赶紧把垃圾桶给我拽了过来,顿时,我喷涌了。
刚吃下去的饭全部都吐了出来。
赵警官好心地帮我拍着背 ,递给我纸巾和一杯水,过了十几分钟,我才把那种致命的恶心给压制了下去,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给你们填麻烦了,我这就打赏干净。”
“别,让保洁干吧。”
赵警官把照片给收了起来,打了个电话出去,一个保洁过来清理了那吐到外面的那些秽物。
她走后,赵警官悠悠地道:“没办法,这是规定啊,发生这种事,是要告诉家属的,韩俊没家属,所以只能劳烦你这个朋友了。”
我的眼泪大滴地从面颊滚落下来,想要去哭,却发现完全哭不出声,到最后,说出来的倒是沙哑的。
“找到凶手了吗?”
赵警官摇了摇头,忧心忡忡,“事实上,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你怀疑的那个家伙,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周围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
我面色一愣,问他说那是不是有可能帮他作证的人都被绿帽男给买通了?
赵警官否决了那个猜测,因为按照案发的时间来看,那个时候,绿帽男在酒吧买醉,醉意朦胧间调戏了一个姑娘,被人打了一顿,当时酒吧的监控可以作证,回去后,这小子在住处大喊大叫,还和一个邻居发生了口角,跟人打了一架,当时好多人都跑来拉架。
还有一个方面,根据绿帽男以往从事的职业特征来看,他不具备高超的用刀技术。
敏俊被分尸的那些肉片,是骨肉分离的,每一刀都切的恰到好处,就跟庖丁解牛般,应该是个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的人,像医生啊法医这类人,不过警方也没跟敏俊的日常接触人员中,找到有这两类的线索。
赵警官说,今天早上有个扫垃圾的环卫工,在醉梦楼附近的一个垃圾桶里发现了另外一个黑色塑料带,打开一看,是堆放整齐的肉片,老人家条件不好,还以为谁把猪肉给扔了,看了看,都是煮熟的,没坏,于是就拿回家准备清洗一遍自己吃,没想到洗漱的过程中,发现了一片人指甲,老人吓得晕了过去,她的家人报警。
几乎是没过几小时,有人在丽天酒店的地下车库角落里,发现了另一包黑色塑料袋,里面是内脏。
大概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有两个登山爱好者在后山发现了被煮熟抛弃的头颅,那上面依旧残留着敏俊的样貌特征。
剩余的两包肉片经过DNA比对,也是属于他的。
“别说了……”听到这儿,我已经奔溃了,疯也般的跑出了警局,赵警官也没阻拦,我蹲在深夜的大街上,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么陌生。
特么的!到底是谁做的?
这时,我忽然想起赵警官说有一个黑色塑料袋是在丽天酒店发现的,那个酒店不是六子和香菱住的酒店吗?
我的心头浮现起一抹恐惧,有两包东西都扔在醉梦楼附近,还有一包扔在距离醉梦楼不远的香菱家,这就意味着,那个变态的凶手,极有可能就在醉梦楼附近活动……
“香菱他们有危险!”
当下,我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六子,发现竟然是关机的。
接着,我又打给香菱,居然特么也关机!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们已经遇害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发毛,到附近买了把菜刀,藏在了怀里,即刻朝丽天大酒店奔了过去。
丢给出租车司机一百元,我急匆匆地冲到电梯口,偏偏特么的这会儿人特别多,于是我只能钻入楼梯,一路狂奔到六子住的房间。
“六子!”
我急切地拍了拍门,里面竟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听着像是香菱。
难不成凶手还在?
“香菱?六子?”我急切地大喊着,这会儿居然没声了。
我着实害怕极了,当即跳起来一脚踹开了门,举着菜刀冲了进去,到了床前,却险些没被气死。
没见到凶手,却看见一副活春宫。
这俩货居然正在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