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他说的话并无道理,其实蒋心怡也想让蒋明永认可陈逸,可是这件事她又答应了陈逸,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陈逸……”蒋心怡无力的望着楼上,她叹了口气。
现在这件事变成了蒋明永给陈逸的一个考验,让她准备好了的一肚子的说辞都给吞了下去了。
“可是……”蒋心怡有些为难的开口,却看到蒋明永站起身,他看着一脸纠结的女儿,头也不回的转身回到楼上,而蒋心怡却感觉喉咙里卡住了一根刺似得,怎么都很难受。
怎么这件事突然变得复杂了呢?
蒋心怡叹了口气,她难道是说的方法不对吗?还是因为其他的?她一时也找不到答案。
而另一边,陈逸却并没有只等着蒋心怡给自己传消息, 他本来就没有想过依靠蒋明永,不用考虑都知道结果,有什么事还是得靠自己,这是陈逸坚定在内心深处的一句话。
然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滞销的问题还没解决,村子里面又全面爆发了一场鸡瘟。
来势凶猛,让陈逸都没有时间反应,村子里养鸡鸭鹅的人家,就都出了问题。
而陈逸正在观察家禽最近的情况,他蹲在了一旁的笼子边上,只看到有些鸡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有一些则是拉稀。
“怎么回事?之前还不是这样的……”陈逸有些纳闷,这些家禽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状况。
但是,这也只是他查看的一部分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并不能代表一切不是吗?
陈逸这么想着,他若有所思,开始排查一些周边村民家养的家禽,可是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看起来并不是简单的吃坏了肚子,一个可怕的猜测在陈逸的脑海里形成。
“难道是鸡瘟?”陈逸有些后怕,这些家禽还没有供应到市场里面,现在这是他最庆幸的一件事,现在还能抢救的及时。
陈逸连忙查了一些资料,和禽流感的现象很类似,那些鸡基本都是半死不活的,看起来眼神很涣散,这样看来,他猜测的还有些准头。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问题又出现了,现在这些家禽得了,那养殖这些家禽的人呢?
陈逸不敢耽误, 他连忙开始行动,禽流感传播的速度并不是他能拖延的了的,如果这样鸡传人,人传人。一传十,十传百的继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陈逸还是存在侥幸的心理,他发现有些人家也染上了。
他们都有些发热的症状,陈逸一时后怕之余,又有些庆幸,他幸亏发现的及时,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
他果断安排人两村子里所有染病的家禽关在了一处,以方便治疗。
现在当务之急,是村子里已经开始盛行的传染病。
咳嗽,发热,昏迷,这是很明显的肺炎现象,可是这些感染的人,竟然连续高烧不断,这也就说明不是简单的感染。
事有轻重缓急,给人看病自然也是分轻重。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救治已经严重的病人,至于其他人,身体素质好一些的,到是不着急。
挨家挨户打了电话之后,陈逸大致了解了村子里人感染的情况。
其中属村东头第一家王老汉家最为严重。
陈逸挎着药箱,脚下生风,一路小跑到王老汉家里。
可是当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的里面传来悲痛欲绝的哭声:“爹,爹你醒醒啊。您怎么能撇下我们不管?”
陈逸的心头咯噔一下,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爹,您还没看到我结婚,您怎么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咳咳咳……”
听这声音,想必里面的女孩儿也已经被感染了。
思及此,陈逸连忙踏进了这所院子。
在普通不过的小院打理的井井有条,足以说明这家人对生活的态度。
室内除了女孩儿压抑的抽泣声外,就只有不住的咳嗽声。
“节哀顺变。”陈逸望着床上已经没了呼吸,身体逐渐发僵的老人,无奈的叹道:“玉婷,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一定不能认输。”
泪眼朦胧中,小姑娘抬起头,哽咽道:“陈大哥,我没有爸爸了,我爸爸他……呜呜呜”
“终究是天命难违啊。”
陈逸眼里亦是闪动着泪光,他有这一身本事又有什么用,终究是没能把人从死神手里夺回来。
“陈大哥。”
玉婷双手抱膝,“我爹活着的时候说,咱们村子存在了千百年,之前从来都没有过鸡瘟,为什么好好的会来这样一场瘟疫?”
“我爹已经死了,接下来还有有人因为瘟疫去世么?”
玉婷的两个问题,让一直都没有思路的陈逸脑海中瞬间一片清明。
是啊。
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染上瘟疫?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若真的是有人故意这么做,那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难不成是宋河为了对付自己?
耗费这么多人的性命,只是为了对付自己么?
这想想就让人觉得丧心病狂,话虽如此说,可是陈逸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了。
假如真的是那个人做的,那么那个人就算是死上一百次,都不能偿还他犯下的罪孽。
“陈大哥,你在想什么?”玉婷问道。
“我在想,玉婷想不想救更多的人,让村里的人,不在重蹈王大叔的遗憾?”
在听到玉婷的话后,陈逸眼里的阴郁瞬间清明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救更多的人,若是有人帮忙,可以延缓病情的发作,那么就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人员的伤亡也会最少。
而这玉婷,便是最佳人选。
玉婷在听了陈逸的话,懵懵懂懂的指向自己:“陈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也能救人?”
“当然。”
“可是我已经染病了,只会添乱,该怎么救人?”
玉婷说这话的时候,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迷茫,以及无助。
父亲已经走了,她一个人该怎么生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又哪里敢奢望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