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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演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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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威胁很管用,那妇人忙喊了媳妇出来,还特意拿了一块布盖在儿媳妇脑袋上,不让她露脸。
陈有财他们进门搜查了一遍,确实没有藏人,别说杀人凶手,连个奸夫都没有。
“真是,浪费我们时间!”
他们出来的时候,那妇人正在教训儿媳,又是掐又是骂的。
陈有财看不下去,从她面前挤了过去,瞪了她一眼,提醒道:“老人家别那么苛刻,小心报应。”
“你……你敢诅咒我?当个官差就了不起啊,别是看我儿媳妇漂亮,想勾引她吧?”
“不可理喻!”陈有财赶紧带人离开,免得她大声囔囔起来,周围的百姓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家主,门口有官差带着县令大人的手谕要进来搜查嫌犯。”楚家别院的管家进来汇报。
雷鹏不可思议地问:“怎么连我们家也要搜查?那些人就是冲着楚家来的,我们怎会自己窝藏嫌犯?”
“你没告诉他们,这里可是楚县丞家?”雷豹也觉得这事情离谱的很。
“说了,但对方说,全城一视同仁,连陆大人的府上也不例外。”
楚晏出声说:“让他们进来,除了库房,其他地方都让他们进。”
等衙役搜查完,张思安亲自来给楚大公子道歉,“打扰大公子了,陆大人交代,城中各处都要搜查,免得被嫌犯钻了空子。”
“嗯。”楚晏淡淡地点了个头。
张思安说完没有离开,而是问楚晏:“大公子是想定居苍梧县吗?”
楚晏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典史问这个是想知道什么?”
“大公子别多心,只是觉得大公子的仇家似乎不少,以后衙门会多派人在这一带巡逻,您有事可以派人传个话。”
“多谢张典史关照,不过在这别院里,应该还没有歹徒敢登门。”
张思安刚才转了一圈,知道楚家不缺侍卫,尤其是楚晏身边的这几个,他都未必是对手。
他看到雷虎,朝对方点了个头,然后告辞离开。
雷虎这个人,他以前以为是陆大人的手下,没想到竟然会是楚大公子的人。
如此说来,陆大人和楚家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了,也难怪二人会有如此紧密的合作。
看着张思安离开后,楚晏问雷虎:“人还没找出来?”
“找到了两个,不过应该与那黎昕一样都是被收买的,主谋还不曾查到。”
“既然是两个小喽啰,不必理会,引衙役去抓人即可。”
“是。”
雷豹不解地问:“家主,既然衙门已经在搜查了,我们为何还要私底下寻找?难道家主想自己报仇?”
“几只走狗而已,不用如此大阵势,早点找出来早点结束,免得扰民。”
楚晏是为洛媱着想,官府这次全城搜索,明理的人会说他是为了尽快找到杀人凶手。
不明理的人则会以为他是为了楚家才这样大动干戈。
他明明是个不在乎流言蜚语的人,可却不想让洛媱沾惹上这些是非流言。
她为了苍梧县做了这么多,如果到头来却功亏一篑,他也会过意不去的。
洛媱审完刚抓回来的两个人,一点收获也没有。
他们是分开行动,那个东家更是行踪不定,而且连黎昕也没有见过他的长相,画像上也仅有他的身材特征而已。
“看来得想个法子引蛇出洞,不能光靠咱们挖洞去找。”
可要什么样的大事才能将他们引出来呢?
楚隽失魂落魄地走进来,洛媱眼睛一亮,走过去拦下他问:“楚大人今夜有空吗?”
楚隽勉强打起精神,“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我猜,那幕后主使一定会盯着楚家别院,不如今夜你和你哥演一出戏,看看他感不感兴趣。”
楚隽眉头微蹙,“大人,大哥所提之事是否是您的主意?”
“他已经跟你说了?”洛媱没想到楚晏动作还挺快。
楚隽摘掉官帽,坐在洛媱的沙发上,学着她的模样将两条腿架在矮塌上。
他摊开双手,无奈地说:“兄长与我说时,我便猜到了,这样的主意也只有古灵精怪的您能想得出来。
说实话,我并不愿意离开苍梧县,更不想与虎谋皮,可是楚家如果陷入危难,作为楚家人,我必须站出来。
陆大人真的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
洛媱给他倒了一杯茶,见向来开朗的大男孩也有失落的时候,有些后悔提了那个意见。
她说:“如果你不愿意,拒绝就好了,我会与你大哥说的。
你大哥的敌人是岭南王,是这一片土地上地位最高的人,他碍于脸面不会明着对楚家如何,但他要想折腾楚家可太容易了。”
“是,我明白,他是天潢贵胄,我们只是升斗小民,他随便一个指示就能让楚家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其实你们可以离开交趾郡,岭南之大,天下之大,他也不会闲着专门找你们的麻烦。”
楚隽苦笑,“家族的根基在此,如何能轻易离开?我想了一夜,知道您的提议是最好的,只是,我不想离开苍梧县。”
洛媱也很舍不得这么好用的下属,但楚隽一直留在苍梧县不会有更好的发展。
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当危机来临时,或许就失去了应变的能力。
在小说中,楚隽也是吃过许多苦头的,他的成功并非一帆风顺,人总是要在不断磨砺中才会慢慢成长起来。
这样或许有点残忍,但洛媱知道,他做不了一辈子的富贵闲人。
楚隽把腿放下,坐直身体,看着洛媱说:“大人一开始并不想接纳我,是因为兄长的原因吗?”
“当然不是。”洛媱当初只是不想和男主扯上关系。
“若有一天我真的与兄长决裂了,陆大人会站在哪一边?”
洛媱讪讪地笑道:“呵呵,你们兄弟无冤无仇的,为何要真的决裂?”
“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我们二人演着演着就成真了呢?万一是局势所迫,我们不得不真的成为仇人呢?又或者是,当他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时,我无法对他再有兄弟之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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