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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有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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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草除根!

本以为中央保安局身份,乃是一道保命符。

如同丹书铁券。

却硬生生被算计到没有任何生路,抓捕、问罪、斩首,一气呵成。

生怕你开口再言其他。

秋志用只怕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会是如此下场。

早年兵事恩赏室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翻出,偏他是无妄之灾。

黑锅却只能由他来背。

中央保安局方面虽有心相护,可顾忌治安部等单位威信,各报社记者报道等问题,只能将其当做弃子。

池砚舟等人唏嘘不已。

看似风光实则虚幻,当真是不可太过嚣张。

杨顺感叹道:“警察厅调查结案,他老老实实回去新京,好日子自是继续享受,偏不甘心到头来身死道消。”

“不可太过钻牛角尖。”

“池兄说得对。”

只是池砚舟心中另有疑惑,他边吃饭边开口:“新京之处关卡重重,伤残战士证件有所不同,想要突破沿途盘查进入新京,且并非仅有一人而是十几人之众。另要聚集在治安部办公室大楼门前生事,只怕也要度过沿街岗哨,他们究竟如何做到?”

苦主自然是郑家寻来。

安排也皆由郑家负责。

可问题在于,郑家凭什么能做到这一点?

郑家在新京确实混的不错,可沿途关卡岂会认你是谁?

日本侨民、外国洋人、伪满警察等身份出行,都需证件表明身份,接受搜查才能畅通。

此要求郑家也难改变。

换言之他们的计划很容易半途而废,苦主都还未靠近新京,只怕都要被人拦下。

有关这点杨顺同样好奇,确实不像郑家手笔。

金恩照面对此问题解释道:“我向股长打探过,但目前尚不知郑家手段,且郑家也不会令人知晓,猜测可能和宪兵队特高课住田晴斗少佐有关。”

“住田晴斗少佐?”

“大概率是。”

“住田晴斗少佐愿意帮助郑良哲敲打陆言,还愿意协助他完成枪决秋志用的行动,可见二人关系远不似寻常好友,要比我等认为的还要亲密。”池砚舟分析说道。

“所以我方才说郑良哲、郑可安都不要惹。”金恩照觉得该有敬畏的时候,保持敬畏不算丢人。

秋志用可是中央保安局成员。

身份地位按理讲,高于他们警察厅特务股警员。

这不照样被枪决。

他们惹恼郑良哲日后遭遇什么报复,谁说得准?

池砚舟、杨顺口中连连称是。

吃罢饭好奇心也得到满足,三人于饭店门前各自散去。

留下池砚舟一人独处时,他心中早已充满疑惑。

郑家可以悄无声息的度过沿途盘查,将苦主送至新京治安部门前。

国党方面与组织利益交换,组织帮忙窃取被截获的加密密码,国党则帮助组织将特委重要人员护送离开东北。

你说这两件事情之间,有联系吗?

虽然看似相差甚远。

但情报工作往往出人意料。

池砚舟不敢耽搁绕路前去地德里,想将目前探得情报汇报组织。

交由组织前去判断。

毕竟此事他确实想不明白。

确保安全来至地德里,将途中准备好的情报投入信箱之内。

池砚舟回到家中心绪同样不定。

在新京臭名昭著的郑家是国党成员?

这倒是有些令人不易接受。

再者他女儿是组织成员?

同样让人吃惊。

可当池砚舟回到家中,看到徐妙清的时候。

更是觉得脑海之中如同一片浆糊。

第三国际?

当日得知徐妙清入职冰城女高,恰逢郑良哲调任冰城女高出任校长一职,池砚舟其实有过猜测。

可此时看来亦有不同。

组织!

国党!

第三国际!

扑朔迷离。

却未在家中表露心中疑惑,转而询问诊所以及线香销售一事。

两处生意进展都较为顺利。

徐南钦在冰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人脉自是有所帮衬。

第二日赶赴警察厅被盛怀安命令搜查新阳区内,工义里、工明里、工和里、工业里四处。

范围较大金恩照带队前往。

池砚舟凑在身前问道:“为何突然搜查这四处?”

“应是有暗探得知消息,反满抗日分子隐藏在这个范围内。”

“这消息未免太过笼统,范围有些过大。”

“因此四处同时封锁搜查,看能否有发现。”

“是。”

到了地方之后金恩照安排工作,池砚舟、杨顺被安排搜查工业里。

今日工作地点距离家中不远,故而池砚舟算是熟悉。

且四处地点紧挨在一起,相距同样不远,金恩照在大同路居中指挥。

但忙碌一日搜查不见效果。

最后晚上加班搜查至八点,都未有发现。

池砚舟心中松了口气。

金恩照下令收工,表示暗探情报有误,白白浪费时间。

“可能暗探立功心切。”池砚舟帮其想了借口。

“你离家中不远便直接回家,无需再去厅内报到。”

“大家都要回去我不好特立独行,免得给队长带来风言风语。”

见其如此为自己考虑,金恩照心中暗赞。

实则池砚舟昨日将情报送给宁素商,今夜对方是否会选择见面,还需观察三岔路口窗帘信号,若池砚舟直接回家则无法路过三岔口。

自然不便观察。

索性一同回去警察厅报到后统一收工,来去皆可进行观察。

且还能表现不愿借用与金恩照密切关系使用特权,尽量不给其带来麻烦和议论,自然深得他心。

一同回去警察厅时,路过三岔口。

确实看到信号。

池砚舟未有过多动作,随警员回到厅内。

盛怀安已经下班离去,金恩照也不做工作汇报,明日再说。

在警员收队后工义里十七号房门被打开,严军由内出来离开。

此人便是早前护送北平名角夏婉葵,离开冰城的国党行动组组长严军,此番遭遇搜查他意识到或许行踪暴露。

未被搜查到,乃是谨慎小心的习惯发挥作用。

房间内没有任何违禁品。

枪械更是不存在。

严军虽是行动组组长,却深谙潜伏之道,明白不可留下隐患,方躲过今日之劫。

但此事他需寻闫元鲁汇报。

闫元鲁则是当日配合他保护夏婉葵,以及转达‘破军’消息的人。

今夜严军只能送出消息要求见面,后续则要等待闫元鲁前来相见,但工义里今夜他不打算回去,却也未离开太远。

而是选择在工义里外的共乐街观察,打算一宿不睡看警员是否会去而复返,从而进一步判断暴露的具体情况。

这些情报都是需要收集的。

毕竟警员刚刚搜查工义里你就转移,在其看来都会成为疑点。

可若已经危险,再不选择转移更是愚蠢。

因此判断是关键。

所以严军今夜便在不远处整宿观察,掌握确切的情报,也好同闫元鲁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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