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灯火葳蕤,背身的女子轻抚琴弦,十指拨出一道弦音。
婢女柔声一笑:“或许是对方怕,小姐能从这个陈四身上破了她宫紫嫣的枪法呢。”
李香扇摇摇头:“宫紫嫣若是会如此,那她也就不是宫紫嫣了。罢了,既然不愿意来那就换另外一人吧,帝都才子众多。”
“前段时间不是传出一个同样姓陈,据说还文斗赢了宋国的大才子,叫什么陈庆的?”
婢女轻轻点头:“奴婢已经差人寻找了,但现在奴婢其实挺担心的。”
“担心什么?”
婢女道:“据说前段时间宫紫嫣的这个徒弟在帝都引发了一场骚乱,有不少江湖人士现身助力。”
她话还没说完,李香扇便笑了一声打断:“江湖上那些人能有何惧?杂鱼再多依旧也只是杂鱼罢了。”
婢女嗯了一声,接着才道:“但女帝陛下,宫紫嫣毕竟是女帝的臣子,小姐您觉得她会不会?”
“这倒的确是个麻烦。”
李香扇点点头:“不过无妨,若是她宫紫嫣要借助朝廷的势力,大不了就是个同归于尽,犯不上担忧什么。”
“那好吧,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热浴。”
皇宫。
一袭龙袍的女子抻着下颌目眺窗外,身后有人缓步来到:“陛下在为宫紫嫣之事忧虑?”
陆云初头也不回,淡道:“宫紫嫣的脾气朕比谁都清楚,她前日和朕提起,目的在于不让朕插手。”
影疑惑:“以宫紫嫣的实力还会出现什么意外不成?”
女帝陛下冷笑:“影,你不要太小觑天下英雄了,你的身手尚输赵飞龙一线,还未到外家尽头,她宫紫嫣这次要面对的是四个内劲高手。”
“就算是朕想要插手,也得掂量其中后果。”
影有些心惊肉跳,她无比清楚内劲高手这四个字代表着怎样的分量。
只说宫紫嫣,一枪在手只要气力不绝,纵使千军万马也能纵横捭阖,一次对上四个内劲高手可以说是十死无生的境地。
影想了想道:“宫紫嫣实力强大,更是我朝不可多得的战将,若是有失等于我大康断去一臂,陛下您看要不要暗卫提前布置。”
陆云初叹了口气:“朕也想过,但以宫紫嫣的傲骨,她是绝不会同意的。”
影不解:“宫紫嫣究竟是如何惹上的这些仇家。”
陆云初淡道:“是她外出习武的那些年,她师傅枪仙赵秀,当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也仇家遍地。”
“如今赵秀身亡,她得了赵秀真传,这些烂账自然得算在她宫紫嫣的头上。想必是之前她一枪败赵飞龙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些仇家坐不住了,再放任她宫紫嫣成长下去,报仇怕是不可能,因此而来。”
“那宫紫嫣这次岂不是危险了。”影骇然道。
“只能听天由命了。”陆云初表情无奈。
影道:“说起这事儿,今天早上暗卫的人刚上报一则消息,说是江湖上有人放出风声,要在花灯节断枪仙一脉了结恩怨,这样看来就是宫紫嫣的仇家放出来的。”
陆云初冷哼一声:“这些家伙倒是聪明,提前放出风声,是为了让朝廷不好插手这件事。”
影这时候又道:“既然他们是要绝枪仙一脉,那么宫紫嫣那个弟子陈四岂不是也在此列?”
“这事儿,得看宫紫嫣如何处理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女帝陛下说着心中越发烦闷,顿了顿才道:“夜深了,让其他人下去休息吧。”
“奴婢遵命。”
翌日。
修炼到大半夜的陈庆打着哈欠挎着菜篮子正准备去买菜,打开门就见萧长卿揣着手待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陈庆有些意外。
瞥了他一眼,望着手上的菜篮子,萧长卿啧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都快成宫紫嫣的丫鬟了。”
“去你妈的。”
陈庆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阎王萧长卿一乐进门来道:“我是来和你说些事情的。”
“啥事?”
萧长卿坐下才道:“我和户部尚书张乾那边谈好了,今后朝廷这边会成立一个皇家商会,咱们负责给他们供货,毕竟今年那么多货压在手上,得想办法给它清理了。”
“啧啧啧,萧老大,你路子够野的啊,都能和管着大康钱袋子的扯上关系。”陈庆调侃一声。
萧长卿呵呵一笑:“谁让你陈四爷不管事呢,咱们那一大家子吃喝拉撒没人管,为了不饿死不就只能自寻出路了。”
“有事儿说事儿,别阴阳怪气的。”陈庆哭笑不得道。
萧长卿也笑了,随后才道:“我来帝都办的事儿基本上也都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和张乾这家伙处理一下细节问题,老四啊这么长时间没回苍山,你得去看看吧?”
“还记得之前你让咱们找的什么硫磺硝石,这些玩意儿咱都凑齐了,只是名儿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陈庆来了点兴趣:“那叫什么?”
“你说的那硫磺啊,咱大康叫石黄那硝石叫火硝,你让咱们囤这玩意儿这会儿囤了几大仓库,究竟干什么用?”
“看来是得回去一趟。”
陈庆有些兴奋:“这可是好东西,等弄出来以后咱们苍山和人打仗那可就无往不利了。”
萧长卿点点头:“那你动作快些吧,真说起来我出发的时候,三个弟妹还盼着你早点回去,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你这个美女师傅,有些流连忘返了?”
“欲对自己的师傅行图谋不轨之事,这有悖人伦啊老四!”
“我去你妈的,你是不是皮痒了!人可是有未婚夫的啊!”陈庆气笑。
萧长卿不屑的哼了一声:“有未婚夫有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当年你连二龙寨的压寨夫人都……”
“打住。”陈庆有些心虚的笑了笑。
萧长卿贱笑一声,接着又淫荡道:“真没想法?”
“滚蛋!”
“那我就放心了。”
萧长卿笑着拍了拍屁股起身。
听着他的最后一句话,陈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