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叶青从小修炼的是寸拳,这种拳术的精髓就是方寸之间,其力开山,也就是对力量的掌控。所以他的手很稳。
他还是一个身上带着龙石种帝王绿貔貅的主儿,而且,也曾经见过那块稀世难求的翡翠,并且忍住内心的贪婪,将它送到了师父手中......
见过真正的高山,自然也不会巨大的惊喜扰乱了心神,因此,他的心更稳!
而细若游丝般的真气,不断的反馈回信息,让他对刀轮的掌控,也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但是玉圣看不到啊!
眼见叶青就这样鲁莽的下刀,连特么一根线不画。
这特么是几百年才出一块儿的神物啊!
郑乾手忙脚乱的帮他拍背抚胸顺气,郑全子两只老手,依然捧着手机,死死的盯着屏幕,足足半个小时,茶杯盖儿大小的一块石皮才被切下来。
阿普用水管清洗切面,就见到了一层白雾,惊愕道:“石头已经脱砂了,没想到,白雾还这么厚......”
叶青扫了他一眼:“这不是白雾,这叫白糊,就像是用面粉调配成浆糊一样的东西,均匀的涂抹在翡翠上面,很薄,但是硬度却跟老坑玻璃种翡翠差不多.....”
阿普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白糊,让叶青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
相玉术,实际上就是历代相玉师总结出来的赌石经验,不书于文字,而是采取口口相传的方式,将这种极为宝贵的经验一代代传下去,也就形成了各种流派......
但不管怎样,滕冲沈家是相玉师的鼻祖,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叶青告诉他这些东西,实际上也是在传授他相玉术......
“玻璃拱场口实际上也是莫西沙,皮壳表象跟莫西沙一样,第一种就是脱砂皮,第二是老象皮,第三种水泥皮,第四种是包浆皮......
但玻璃拱的白盐砂,虽然在品种划分上,隶属于脱砂皮,但它更像的是第四种包浆皮,也就是这层白糊,认真来说,它也算的上是老坑玻璃种翡翠.....”
阿普点点头,这句话不难理解,实际上不仅仅是这种包浆,就连松花,蟒,实际上也是玉肉的外延.......
叶青随手将盖帽递过去:“你看,这块盖帽就像是盘完多年的石头,包浆感十足,油性很大,已经属于极品中的极品,如果一块儿石头全身都包裹这样的石壳,那这块石头就没切垮的可能。”
这种话虽然是当众说,懂得自然懂,不懂的,就算你拿斧子劈开他的脑袋,将相玉术强行塞进去,他也不懂。
叶青也不是故意显摆,而是刚才老苗王推荐阿普给自己打下手,就说明要将这个憨厚的汉子当成赌石这块儿的接班人培养了。
但是正经相玉师而言,打孔探底,太特么下作了。
没有切石机的噪音,郑全子将他的话听的清楚,干咳一声道:“叶小子,法不传六耳....”
法不传六耳,这句话来自于西游记。
老苗王调转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老脸:“你有意见......”
“苗王,你也别生气,如果你真的打算栽培阿普,不防让他跟在叶青一段时间,能学多少算是他的本事。”郑全子叹息一声:“法不传六耳,术不传蛮夷,这也是翡翠早已风靡全世界,但精通赌石的只有华人的原因。
不是我们敝履自珍,而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一旦外传,就断了后人一口饭吃.....”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三井安康低着头,不让人看到他血红的眼睛。
这种时候,李婉儿的眼睛比他的还要红.....
叶青连切连涨,都是价值几亿,十几亿的宝贝,这特娘的谁不眼红。
要不是老苗王就站在他身边,要不是这里是苗寨,李婉儿都想下令抢了......
叶青扭头看了阿普一眼,相貌端正,眼神专注不散乱,看到自己的眼神并没惊慌闪躲的意思,反而是露出憨厚的笑容。手腕很粗,一双捧着白盐砂盖帽的手全都是老茧,这是典型的匠人。
他想了想:“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了,不过,我可以介绍你去瑞利,给我师父打下手,刚好他新收了一个徒弟,你去了就当是旁听的,能学多少看你自己....”
阿普双手捧着盖帽,双膝一弯,噗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
老苗王骇然的看着叶青:“真的可以这样吗?”
叶青淡定道:“将来仙儿需要一个帮她聚财的高手,而赌石是一个最佳的选项,这是也苗人这么多年来,坚持不种罂粟,不贩卖禁品的福报......”
他看了一眼阿普:“起来吧。”
他将石头搬过来,拿着强光手电仔细打量窗口,白糊似迷雾,让人看不透虚实,但几个高手都知道,这层白糊就是里面玉石上佳的最好表象。
郑全子眼见阿普伸着脖子,探头探脑,不时挡住摄像头:“阿普,你一边去,你现在接触这玩意儿还早,等郑乾过去了,我让他传授你一点小玩意儿,足以让你受益终生,你先给我起开.....”
叶青充耳不闻,凝神打灯,老苗王也将摄像头对准切出的天窗......
郑全子叹息一声:“按照我的判断,这块石头是无色玻璃种,可惜了,这等神物,竟然没色........”
叶青将手电压低,微微摇头:“未必.....”
“啥,你小子认为有色!”郑全子难以置信:“如果这块石头但凡有点色,价值可就暴涨十倍......”
“按照我的判断,应该是一个晴底。”叶青收了强光手电,开始重新固定石头。
郑全子见到他的动作,赶紧叫道:“叶小子,叶小子,这种时候,应该用牙机将这层白糊擦掉。而不是在切了,我估计这层白糊不会太厚了。”
“擦不动!”叶青叹息一声:“如果是在国内还有办法,但这是在苗寨,只能用刀轮切下薄薄一层.....”
郑全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