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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直接弄死苏景华,不如借力打力。
苏襄王重视武力,崇尚法纪。
楚王商贾出身,富可敌国。
唯独林贤王,没事喜欢待在田里,一心想让天下人吃饱饭。
原剧情里,林贤王由于中毒太深,醒来处理了庶子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得知消息的苏襄王:此时不拿下江府郡,更待何时!
趁着林贤王内乱,苏襄王不仅拿下了江府郡,更是连连攻下了几座重要城池。
最终他与楚王联手,分割了林贤王的势力。
只要能让百姓吃饱饭,自然会有才能之士前来投靠。
他们晏家村的人才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无论是逃荒也好,还是利用剧情先知,提前拿下苏景华,成为他的军师也罢。
这一切,都对晏家村的人无益。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原主的愿望,是想家里人能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
对这个世界的平民百姓来说,吃得饱穿得暖,那便是幸福的生活。
系统懵懂地点头,“不懂你们人类的欲望,似乎总是无穷无尽。”
“适当的欲望,会让人有干劲;可当能力跟欲望差距过大时,只会让人陷入深渊。”
......
“爹,娘。我回来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吃的?”
刚赶回家,晏清就闻到了家中散发出来的肉香味。
还没走近,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从屋内走出,他身上穿着一件用兽皮制成的衣服,腰间系着一条宽皮带,上面挂着一些狩猎用的工具。
见来人是晏清,男人锐利的眼神立马变得憨厚起来。
“小舅子,看完同窗啦?他身体可好些了?”
男人正是晏清的姐夫李达。
晏清颔首,这次出门,他嘱咐了晏父晏母,若是有人问起他,便说他去县里见见生病的同窗。
返程时,晏清买了点东西,特意去见了见这位同窗。
据说他去郊外采风时,淋了雨,不慎感染风寒。
几十两雪花银花出去,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跟晏清说话时,同窗还抱着汤婆子咳嗽个不停。
“还行,能活着就不错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李达虽然是个猎户,却对当下时局略有所闻。
晏清没忍住,跟他多聊了几句。
两人站在院子里,聊了好半天,直到晏母出来,才停止了谈话。
“你出去一趟,怎么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晏母刚出来就看到晏清抱着几匹布,身后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背篓。
李达脸一红:该死,光顾着跟小舅子聊天,忘记帮忙接东西了,媳妇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罚他不许上床了。
晏清将东西放到堂屋,又把其中两块布拿了出来:
“跟姐夫聊出神,都忘了说,这有两匹布是给你和姐姐的,还有一些糕点,都是姐姐爱吃的甜食,到时候一块拿走。”
李达揣揣手,眼神却瞟向了厨房。
媳妇没放话,他可不敢拿。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得像个恶霸,此刻却一脸小媳妇似的。
晏清被逗乐了,“没事,这面料不贵,我姐肯定喜欢。”
“再说了,等会还有我呢,姐夫放心。”
话都说到这了,再不拿就不礼貌了。
李达嘿嘿一乐,接过了布料。
他摸了摸,这料子确实比镇上的要好上几分,不容易撕坏,够给媳妇做好几件衣服穿。
“相公,你在那傻乐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接菜。”晏洁端着一盘肉走了进来。
李达诶了一声,像献宝似的,把布匹呈到了晏洁眼前。
“哟,这上哪买的布料,看起来不错。”
虽说现在家里粮食紧张,但以前晏家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晏洁没嫁人前,也是经常去镇里买布料做衣裳的爱俏姑娘,对这些布料甚是熟悉。
“是小舅子给的。他说你肯定会喜欢,我看这颜色也很适合你,想着你可以做几套衣裳。”
李达飞快地解释,生怕晏洁误会他。
晏洁也确实喜欢。
白了李达一眼,将菜端上了桌。
“弟弟,下次可不许这么乱花钱,你赚钱也不容易,给家里买点吃的就行了。”
晏清回复:“买了不少吃的,我还买了两袋米和一些糕点,到时候姐你带一袋米和吃的走。”
“我特意给你们买的,可别拒绝弟弟的一片心意。”
也不知原身是被宠习惯了,觉得理所当然还是怎么的。
姐姐姐夫对他这么好,他竟没想过回赠一些东西给他们。
晏清还买了一些山里难买的东西。
比如盐,糖这类稀缺品,一并采购了些。
第一次收到弟弟的心意,晏洁感动到热泪盈眶,“好...都听弟弟的。”
饭席上,晏清见他们谁都不夹走油纸包裹里的肉,立马给他们碗里夹了几块。
一人四块,正好解决完一份烧鸡。
日落西沉,金色的光芒正好洒在桌面上,映照着他们的侧脸。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相视一笑。
酒足饭饱后,姐姐和姐夫打算在这里住上一夜,明天要去镇上采买点东西,然后再回山里。
一家五口吃得津津有味,而远在江宁府的苏景华和云琴面对一桌子美食,却怎么也下不可口。
原以为是家人接他们回家,怎料他们被关押在城主府内。
平时门口有侍卫拦着,根本不让出去。
虽不愁吃喝,可哪也不能去。
今天早上,苏景华给自己擦拭身子时,发现腿部一股腐烂的臭鸡蛋味。
他连忙让侍卫请了郎中来看腿,当包扎腿的布料被掀开后,郎中脸色都变了。
他的伤口久久未愈合,早已变成烂肉。
郎中检查一番之后,叹了口气:
“公子,你的腿保不住了,若是不截断腿,小命难保呀。”
苏景华当场傻眼。
“大夫,我只是摔断腿而已,怎么会到了要锯腿的地步?”
苏景华不相信郎中的话,对门外的侍卫大喊,要请其他郎中看。
一病不请二医,还是当着郎中的面。
这名郎中是随军征战多年的军医。
第一次被人这么摆脸色,还暗示他是庸医。
郎中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本来还想让他锯腿时能好受些。
呵。
这病他还不看了!
郎中冷哼道:“不管你叫多少名郎中来,结果肯定跟我的一样。”
“你的病,恕在下无能为力。”
“要么锯腿,要么等死吧。”